能交易游戏吗

类型: 动作 地区: 匈牙利 年份: 1999


百度资源

剧情介绍

《能交易游戏吗》是看天上那头猪🗓️导演的一部超级经典的动作匈牙利片,该剧讲述了:紫金丹入口后,冰夷元君并指点在徒儿眉心,以法力化开极品丹药。 丹药化开后,并不流入腹中,而是化作紫气,氤氲在李妙真眉心。 这个过程持续没有太久,一刻钟不到,紫气便缓缓收敛,于她眉心化作一道紫纹。 紫纹与丹药上的纹路如出一辙,是药力沉淀的象征。 李妙真四品之躯,无法彻底吸收药力。 她很快醒转,视野从模糊到清晰,首先看见的是哭的鼻子眼睛通红的李灵素,李妙真茫然了一下,心说师哥呀,你也来陪我了吗。 接着,就看见了师尊冰夷元君,还有师伯玄诚道长。 脸色苍白,嘴唇干燥的她,勉强笑了一声: 大难不死,本该是高兴的事,只是目光所及,那些战死的故友,她心里沉甸甸的,未曾有一丝一毫的喜悦。。 “你是天宗圣女,掌教继承人之一,为师自该救你。” 冰夷元君不掺杂感情的声线说道: “为师和你玄诚师伯此次下山,是奉天尊之命,带你们师兄妹回宗门。 “天人之争后,天宗封山,任何人不得再下山。” 李妙真感应了一下自身状态,脏器多处破损,肉身岌岌可危,反倒是燃烧的元神已经修补完毕。 她自知无力反对师尊,沉默了几秒,道: 李妙真没再多问,转而看向李灵素,道: “弟子还有唯一的心愿,戚广伯奇袭浔州城,情况紧急,务必要将此事传给杨砚等将领。请师尊垂怜,成全弟子。” “你既已死过一次,还是看不开凡俗之事?” 李妙真再次望向横尸遍野的战场,目光悲伤,“我的朋友都留在了战场,我已经走不了了。” 冰夷元君点点头,索性这个弟子已经做过太多“错事”,她不会因为愤怒或恨铁不成钢之类的情绪,强压弟子。 不,其实她现在什么情绪都没有,连愤怒都不会有。 玄诚道长亦然,不过额外提出一个条件,他取出一枚碧绿色的丹丸,递给李灵素,道: “为防止你再次逃跑,把它吃了吧。” 此丹是天宗独有的丹药,服下之后,三日内不得解药,便会元神枯竭。 身为圣子,李灵素当然识得此丹,难以置信的望着玄诚道长,颤声道: “师尊啊,我,我是你从小带到大的弟子啊,您心里不会痛吗,不会愧疚吗。” 天杀的太上忘情李灵素领命而去,驾驭飞剑消失在蔚蓝天际。 他现在无比确认,师尊的凡心绝对不在自己这里。 往常的春祭日,必定是中原家家户户最热闹的时候。 它象征着春回大地,万物复苏,每年的春日祭,朝廷会举行笼罩的祭天大典,祈祷今年风调雨顺,国泰民安。 百姓也会在这天烹羊宰猪,祭祀天地,祈祷今年有个顶好的收成。 今年春祭,对于百姓来说最为窘迫,富户人家不变,贫苦人家就只能用草扎的祭品代替。 至于朝廷,大概官场上下,都没什么心情搞春祭大典了。 并非缺银子的问题,朝廷再怎么拮据,也不至于办不了春祭大典,委实是雍州的战事令人焦心。 距离洛玉衡渡劫已经过去八日,期间,雍州的战事已经不能用简单的“悲壮”、“惨烈”来形容。 首先是云州军奇袭浔州,城中两万守军死的只剩三千,前青州布政使,现雍州总兵杨恭在守城战中断了一臂,心蛊部飞兽骑全军覆没。 浔州危难之际,许新年等游走于防线上的军队及时赶回支援,身受重创的杨恭当机立断,亲率剩余守军出城,与援兵里外夹击云州大军。 奇袭浔州失败的云州主帅戚广伯已经开弓没有回头箭,只能咬着牙命其麾下的中军精锐,与大奉军展开鏖战。 双方在浔州城外鏖战一天一夜,血流成河,据传回京的情报上说,人与马的尸骨铺的骑兵无法行进的夸张程度,形成天然的拒马屏障。 这一战,原本是有机会吃下云州中军的,一旦成功,也许会成为中原战事的转折点之一。 直到一支可怕的骑兵出现,以蛮横到近乎不讲理的架势插入战场,在云州中军的配合下,里里外外将大奉骑兵凿穿数次。 原本占尽优势的大奉军难以在平地上与这支骑兵争锋,只得退回城中,这才得以喘息。 这支骑兵如今被大奉朝堂诸公牢牢记在脑海,深深印在心里,叫“玄武军”。 它从未在青州战场上出现过,却一战扬名,成为了大奉军的噩梦,乃至朝廷诸公听见“玄武军”三个字,也忍不住头皮发麻。 戚广伯是铁了心要破浔州,当夜再次展开攻城,不计代价的投入兵力,黎明时浔州失守。 大奉军撤离浔州,杨恭与张慎李慕白三位大儒,率八百人马断后,云鹿书院大儒手段高超,诡谲莫测,成功掩护大奉守军撤离。 但杨恭因频频施展言出法随之术,加之重伤在身,法术反噬之下,内伤外患爆发,退守雍州城后便昏迷不醒,命悬一线。 这一战,直接打光了大奉军仅存的精锐,自秋收时,十万大军半数战死于靖山城,大奉的精锐部队便处在捉襟见肘的处境。 青州战役中,朝廷调兵遣将,把各州卫所里能调动的精锐,几乎都调到了青州。 结果近五万人战死沙场,残部退守雍州。 女帝上位后,兵部尚书咬牙切齿,又从附近几洲调过去一万兵马。 浔州一战,连这点家底也拼的差不多了。 同时武林盟、李妙真等义军同样湮灭在这场必将载入史册的惨烈攻城战中。 武林盟死了两位四品帮主,麾下教众死伤达八成。尤其李妙真,她所率领的飞燕军全军覆没,本人和师兄李灵素被天宗长辈带回宗门,再无消息。 浔州失守后,云州军彻底偃旗息鼓,与大奉军展开对峙。 云州军出云州时,总共有六万嫡系部队,分左中右三军,俱是精锐中的精锐,这还不算民兵。 攻占青州后,凭借储备充裕的钱粮,招揽江湖人士和流民,兵力扩充到十万,这就造成了云州军越大越多,大奉军越打越少的现象。 大奉国库空虚,流民成灾,云州有备而来,积蓄了二十年。 青州战役中,云州军乍一看越大越多,实则左军三万精锐,已经被大奉军拼的七七八八。 雍州战役开始后,杂牌军和精锐日益减少,直到近来夺取浔州的这场惨烈战役结束,大将军戚广伯的直系中军,彻底打的精光。 招揽来的江湖人士和杂牌军已所剩无几,曾经驰骋战场,翱翔天空的朱雀军,已经只剩下二三十时骑,彻底沦为空中伺候。 现今的云州,全靠右军主力和玄武重骑撑场子。 这也是雍州战役开启后,戚广伯改变战术,采用以战养战的方式。 云州底蕴也是有限的,不可能一直耗损下去。 但是,近日来,战场局势又有了变化,兴许是北境的超凡战迟迟没有结束,让云州军嗅动了一丝不妙的味道。 戚广伯集结了所有精锐,陈兵雍州城外,大战一触即发。 破了雍州,云州军就可以直达京城了。退一步说,就算暂时拿不下京城,也可以让许平峰炼化雍州,增加底蕴。 另外,除了牵动整个中原局势的渡劫战外,还有一处超凡战,也打的险象环生。 根据斥候、打更人密探观测到的情况,武林盟老匹夫数次遭到许平峰暗算,被强行传送入青州。 这位二品巅峰术士欲在主场强杀老匹夫,老匹夫不愧是成名已久的高手,每次被打的嗷嗷叫,但每次都能凭借武夫的皮糙肉厚,从青州杀回雍州,卷土重来。 相比起两位二品术士的巅峰对决,孙玄机和姬玄的战斗可圈可点,密探们并没有太多关注。 头发花白的兵部尚书向女帝哭诉: “陛下,除了陈兵边境的部分精锐,兵部真的调不出兵力了,各州卫所能用的兵都用完了,只保持着最低限度的人马,维持各州稳定。 “春祭临近,可距离天气转暖尚有些时日,流民匪寇需要兵力镇压啊。一旦调空卫所兵力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 “雍州大战一触即发,可守军数量难以守住雍州,若是云州军顺利攻占雍州,下一步就是兵临京城。如今除了拆东墙补西墙,还能如何?” 战事进行到这一步,便是这群老狐狸,也难以保持静气了。 大案后,女帝气态威严,轻轻抬眸,看一眼兵部尚书,淡淡道: “让你调兵便调兵,朕不想听任何理由,朕只要听话的人。” 诸公面面相觑,吵闹之声慢慢停歇,兵部尚书是魏渊的轻信之一,陛下敲打起来,完全不看情面。 “云州军要打便打,再有五日,国师渡劫便结束了。五日之内,云州军不可能打到京城。而五日之后,国师顺利晋升一品,我们便仍有机会。 “反之,万事皆休,云州军是否攻下雍州,便不再重要。” 大奉存亡与否,便看背景的情况了诸公心情复杂,或忧虑或期盼或悲观。 “明日春祭,朕会让誉王叔替朕祭天,朕有其他要事,便不参与了。” 诸公觉得不妥,只不过扪心自问,他们也确实没心情搞春祭,推己及人,也能明白女帝的心情。 一辆金丝楠木制造的豪华马车,缓缓停靠在观星楼外。 就在京城百官参与春祭之时,身为一国之君的怀庆,穿着明黄色便服,踩着宦官摆好的木凳下了马车。 她站在宽阔的广场外,抬眸看了一眼高耸如云的观星楼,转头吩咐宦官: “在朕没有出来前,任何人不得靠近观星楼。” 怀庆当即进了司天监,从一楼大堂到第七层,她沉默攀登,沿途有白衣术士问候,她也置之不理。 不多时,她来到七楼,宽阔的丹室内,宋卿早已等待多时,躬身道: “陛下,您再不来,我可就复活魏渊了。 “毕竟我手头还有几个炼金实验要做,实在忙的很呐。” 怀庆看了一眼“天大地大,炼金实验最大”的宋卿,面无表情的点头: 也没什么好责怪的,和褚采薇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,她几个师兄什么德性,怀庆早习以为常。 话说回来,采薇被监正“逐出”司天监后,最初频繁寄信给她,分享各地美食,渐渐的,开始说起灾情和民生,言语间少了欢快,多了几分沉重。 怀庆最近一次得知褚采薇消息,还是通过地书,从李灵素那里了解。 馋嘴的小姑娘漫山遍野的采药,给寒灾中生病的流民治病,或隔三差五出资购粮,赈济灾民。 两人来到密室,宋卿打开那扇四品武夫都震不开的铁门,见到了躺在床上昏睡的魏渊。 当初赵守施展言出法随之术,让魏渊凯旋而归,儒圣刻刀和亚圣儒冠,便带回来了魏渊的天魂。 随后南宫倩柔出莲子,宋卿炼肉身,让天魂与这具新的肉身完美契合。 如今只要召回魏渊的魂魄,补齐三魂,他便能苏醒。 许七安游历江湖归来,集齐了炼制招魂幡的材料,终于大功告成。 怀庆的手,轻轻搭在魏渊肩膀,气机牵引着他悬空漂浮,随着怀庆离开密室,走向八卦台。 登上八卦台,怀庆率先看到的是一座朱砂刻画的圆阵,阵纹繁复,密密麻麻。 “这是孙师兄走之前留下的,与招魂幡匹配的招魂阵。” 宋卿示意怀庆把魏渊放在阵法中央,接着,他摘下腰间的锦囊,取出一杆两人高的大旗。 幡杆由暗金色、布满气孔的金属制成,垂下一面漆黑如墨的旗帜,旗帜上用金粉写着小如蝌蚪的阵纹。 宋卿手忙脚乱的把招魂幡丢给怀庆,仿佛这是烫手得山芋。 “此幡有千年古尸的剧毒和阴寒,陛下只有一刻钟的时间,如果一刻钟后,你不能召回魏渊的魂魄,那么就只能等待三个月后。 “因为下一个适合招魂的日子,在三个月后的晚春。” 三个月后,大奉等不起了怀庆颔首,淡淡道: “挥舞招魂幡,高呼:魏渊,魂兮归来! “唉,本来这事儿是许宁宴做的,毕竟他算是魏渊的半个儿子,晋升的血丹就是魏渊给他的。换了陛下 “陛下别觉得宋某说话直,陛下您和魏渊熟吗?万一不熟,他一听是你在喊他,不搭理你,那就完蛋。” 宋卿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讨厌怀庆面无表情: “此事不需要你担忧,许宁宴赴北境前,已经将此事托付于我。” 说罢,她走到八卦台边缘,高举招魂幡。 恰好此时,皇宫方向鼓乐齐鸣,春祭开始了。 哗啦啦~怀庆挥舞招魂幡,嗓音清冷的高喊: 黑色为底,刻鎏金阵纹的幡舞动间,八卦台上的空气似乎阴冷了许多。 不,不是似乎,当怀庆舞动招魂幡时,观星楼头顶的天空,阴云汇聚,遮住了阳光,层层叠叠翻涌。 气流穿过鸣金石打造、遍布空洞的旗杆,发出如泣如诉的哭嚎。 宋卿皱了皱眉,感觉元神似要随着哭嚎声离体而去。 这破旗要把我的魂给招出去了宋卿从怀里摸出木塞子,塞住耳朵,这才感觉好了一些。 鸣金石又被成为“唤灵石”、“招鬼石”,它所在的地方,必定群鬼云集,所以才是招魂幡必备的主材料之一。 哀嚎声突然剧烈起来,京城内外,一道道冤魂被唤醒,它们有的从湿冷的河水里爬出,有的从荒废的旧宅里的升起,有的荒草丛生的坟茔里飘出 阴风呼啸,头顶阴云密布,整个司天监都笼罩在阴森恐怖的气氛里。 司天监的白衣术士们早就得到了通知,纷纷下楼,三楼以上,不得有活人存在。 抖动的招魂幡上,一枚枚鎏金阵符亮起,随着幡舞出的气流,飘向远方,宛如一条扭曲的接引之路。 高耸的祭台上,身穿华美长袍,头戴荆棘王冠的青年雕像,轻轻震动起来。 远处天空,阴风卷着碎金般的光芒,从天空的尽头延伸过来,铺成碎金色的道路。 巫神雕塑的头顶,一道青衣身影缓缓浮出,继而下沉,如此反复。 每次青衣身影浮出,青年雕像的眉心,便有一道清光亮起,将魂魄压回雕塑内。 碎金道路的尽头,传来嗓音清亮的呼唤。 不够真实的青衣身影再次浮出,虚幻的身躯频频抖动,似是竭力在向上漂浮,要从雕塑里挣脱出来。 而雕塑内部,一股股黑气推涌着青衣身影,仿佛在助他一臂之力。 但三股力量,同时被巫神雕塑眉心的封印之力压制。 反复几次后,黑气和青衣身影变的萎靡,不再做尝试。 任凭碎金道路尽头的呼唤声反复响起,青衣身影都没有再浮现。 怀庆只觉得双臂一阵冰凉,握住旗杆的手,结上薄薄的冰壳。 武夫的优点在此时就体现出来,换成宋卿来舞招魂幡,两只手已经冻成石头,寸寸崩裂。 至于法器自带的毒素,虽让怀庆感觉到轻微的不适,但凭借四品武者的体魄,短时间内不会有碍,只要在一刻钟内停止便成。 司天监头顶笼罩的阴云越来越大,气温越降越低,招魂幡的力量影响着周围,让司天监隐约间化作了“冥土”,京都内外的阴魂蜂拥而至。 它们有的在八卦台上空游曳;有的穿透墙体和窗户,侵入司天监;有的围绕着观星楼飞舞。 司天监内,术士们举着不同的收纳法器,像孩子扑蝴蝶一样,捕捉着满室乱舞的阴魂。 “快,快把它们收集起来,这些都是极好的炼器、炼药材料。” “小心点,别把魏渊的魂给收了。” 白衣术士们一边振奋于“材料”的数量,一边又唏嘘感慨,认为最近京都内外死的人太多了。 人死之后,魂魄会在七天内聚集,而后在半个月内彻底烟消云散,无法通过自身长存人间。 也就是说,招魂幡招来的这些阴魂,都是新鬼,近半个月内死去的人。 又过了半刻钟宋卿看了一眼越少越短,即将燃尽的香,脸色顿时变的有些难看: “没道理啊,难道真的因为和陛下您不熟,所以拒绝回来?” 怀庆清丽容颜已是一片青白,睫毛沾上白霜,眉宇间慢慢凝结一丝焦虑,叱道: “少废话,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。” 宋卿没再说话,先是检查了一遍阵法,虽然不打算晋升阵法师,但该学的阵法,他都学过,用足够多的材料和风水宝地,宋卿也能摆出威力奇大的阵法。 只是不能像阵法师那样,念头一动,阵法自生。 “招魂阵没问题,招魂幡没问题,肉身和元神更没问题” 宋卿说完,抬头看了一眼女帝娉婷婀娜的背影。 “你的意思是,朕有问题?”怀庆眉梢一挑。 她发誓,宋卿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,她回头就判宋卿一个菜市口问斩之罪。 “两种可能,魏渊的魂魄,要么已经彻底灰飞烟灭,要么受到了某种封印,所以即使连招魂幡这样顶级法器,也无法召唤。” 怀庆沉吟片刻,边舞动招魂幡,边回头看一眼: “刚才是与陛下开玩笑,说许七安更适合招魂,除了他身上有魏渊的血脉嗯,这么说不太准确,您意会就好。 “但主要原因其实是,许七安有足够的气运。” 她不解的是,难道招魂这件事,还需要运气?如此儿戏的话,要招魂幡何用。 “我不懂,这是当初赵守将魏渊的残魂送来司天监时,亲代。他说,将来若是要唤回魏渊的魂魄,那便让许七安来,因为他气运足够。” “自然是知道的。”宋卿给出肯定的答复。 因为本就是许七安交代给她的任务。 深吸一口气,怀庆漆黑的瞳仁深处,腾起一抹金光,金光化作龙影,在瞳孔里游曳。 霎时间,怀庆给人的感觉就像变了一个人,威严、强大,高高在上的人间君王,让身后的宋卿险些跪下来膜拜,不敢直视君王的威仪。 登基之前,她以地书碎片为桥梁,吸收了三道主龙气,以及数百道散碎龙气。 这些龙气蛰伏在她体内,无法调动。 直到她登基称帝,气运加身,体内蛰伏的气运才彻底臣服她,变成可以主动使用的东西。 双眼化作灿灿龙瞳的怀庆,气运丹田,声音响彻天际。 靖山城,那条碎金大道的尽头,传来春雷般的喝声。 伴随着声音而来的,是两道金灿灿的光束,从碎金大道的尽头,直挺挺的照射在巫神雕塑的眉心。 眉心处,那道清气凝成的封印,像是分化一般,缓缓剥离。 祭台边缘,萨伦阿古的声音浮现,迈步走到雕塑前,笑道: “这才对嘛!幸而大奉还有一位气运足够浑厚之人。 “魏渊,当日你封印巫神,巫神索你魂魄,乃因果循环,你以生命之力修补儒圣封印,今日由你自己抹去这份封印,同样是因果循环。 他抽出赶羊鞭,赶羊鞭亮起炽烈的白光,溅起“滋滋”的电流,宛如一条雷鞭。 萨伦阿古抖手抽在青衣魂魄身上,鞭子里的白光瞬间融入魂魄中,青衣魂魄绽放出刺目白光,一下子充满了力量。 与此同时,雕塑内的黑气剧烈涌动,一点点把青衣魂魄顶了出来。 另一边,在金光的照射下,眉心的清光终于消弭殆尽。 头戴荆棘王冠的猛的一震,黑气像是泉水般喷涌,将青衣魂魄推了出去。 咔擦!儒圣雕塑的眉心,再次皲裂,与当初魏渊修补之前,如出一辙。 青衣魂魄脱困的瞬间,阴风化作的接引大道便延伸过来,将他卷走,接着瞬间收缩,消失在天空尽头。 而那道黑气继续往上喷涌,于高空凝成一张巨大的、模糊的人脸,俯瞰整个靖山城。 萨伦阿古松了口气,有些如释重负,又有些失望。 魏渊封印巫神,到他复生,过了五个月。 就这么五个月,让巫神教失去了吞并北境,继而以北境为基石,南下鲸吞中原的最佳时机。 “如今九州风起云涌,那披着一层假皮的神魔重返九州,半步武神脱困重组,洛玉衡若是渡劫成功,道门又多一位陆地神仙。局势越来越复杂了。 说话间,高空那张由黑气凝成的模糊人脸,迅速崩解、坍塌,尽数缩回巫神雕塑内。 雕塑原本空洞的双眼,浮现两道幽暗的光,凝视着对面的儒圣雕塑。 仔细观察的话,会发现儒圣雕塑眉心的裂痕,在“凝视”中,一点点的扩散、延伸。 这个过程非常缓慢,但坚定不移。 “陛下,一刻钟已经过去了,您丢了招魂幡吧,拿久了有伤龙体。” 怀庆银牙紧咬,不理会宋卿的劝阻,继续舞动招魂幡。 “哗啦啦”的声音里,宋卿点的香余热散尽,香灰脱落。 又过了片刻,怀庆身子一晃,手里的招魂幡脱落,“哐当”摔在地上。 不是她想放弃,而是她已经到了极限,无法在拿捏住招魂幡。 她白皙秀美的脸颊,爬满了青黑色的血管,她红艳的嘴唇变成了黑紫色,她的双臂凝结了厚厚的冰壳。 招魂幡这样的顶级法器,没一件主材料都涉及超凡境,是四品境的她,难以长时间驾驭的。 漫天阴云消散一空,阴风随之停歇。 围绕在观星楼游曳的阴魂,渐渐离开。 宋卿从怀里取出瓷瓶,随手丢了过来。 所以怀庆没有接,踉跄走到魏渊身边,一言不发的凝视着清俊的脸庞,眼里有着深深的失望。 这一刹那,宋卿竟从女帝身上看到的一丝悲凉。 他恍惚间想起,怀庆还当公主的时候,似乎跟着魏渊学过几年的棋,如果他没记错的话。 突然,怀庆脚下的招魂阵法亮了起来,继而天边涌现一片散碎的金光,层层叠叠的翻涌,朝高耸如云的观星楼疾速掠来。 金光来势极快,几息内便逼近八卦台,在阴风的“护送”下,扑入阵法中大青衣的体内。 怀庆此时退出阵外,美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那袭青衣。 俄顷,那袭青衣眼睫毛颤动一下,缓缓睁开眼睛。 他望着天空默然三秒,缓慢坐起身,环顾四周,目光最后落在怀庆身上。 他两鬓斑白,眼里蕴含着岁月洗涤出的沧桑,温和一笑: 怀庆眼圈一红,泪水无声滑过眼眶: 京城外,一名黑衣人骑马冲出城门,沿着夯实的狂奔而去。 许平峰心有所感,以传送术拉开距离,躲避老匹夫的刀气。 接着,扭头眺望北方,明明是白日,北边天际却挂着一颗璀璨的星辰。 身为二品术士,解读形象是领域范围内的能力。 许平峰缓缓握紧拳头,额头青筋凸显。 魏渊复活并不可怕,一具孱弱之身能成什么气候? 可如果洛玉衡顺利渡劫,那么大奉不仅在超凡战力上有了与云州抗衡的底气,在战场上,许平峰就算再看重戚广伯,也没底气认为他能和魏渊掰手腕。 “我必须要去一趟北境,就算是分身” 许平峰扫了一眼下方的老匹夫,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。 想磨死一位二品武夫,绝非一朝一夕之事。 极渊外的原始森林里,天蛊婆婆透过层叠茂密的枝叶,眺首北望。 天蛊婆婆眯着眼,皱纹横生的脸庞,露出些许笑容: “你们几个不用担心竹篮打水一场空。” 龙图几个蛊族首领,闻言先是一喜,继而皱眉。 妖娆妩媚的鸾钰,皱起精致眉梢: “那有什么用嘛,还得看许七安能不能撑过渡劫战。” “大奉要是败了,我们不但血本无归,没准还要被清算。” 他心里想的是,许七安这家伙,还没把那具古尸给我呢。 对于众首领的不看好,天蛊婆婆笑了笑。 魏渊坐在原本属于监正的桌案后,手里捧着一杯热茶,抿了抿,摇头道: 与他相对而坐得怀庆,此时已收敛了所有情绪,悄不可察的撇一下嘴角: 宋卿已经被赶出八卦台,当然,他本人也很乐意,毕竟魏渊复生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,并不足以让他放下手头的炼金实验。 “许七安没来,说明大奉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处境。监正这老东西被谁封印了?” 从未向他吐露过半点情报的怀庆,看了一眼鬓角斑白的男人,喟叹道: “魏公,您是不是出征前,就已经算到自己会复生? “大奉现在确实到了岌岌可危的处境,怀庆正想向您请教。”💷海面泛着微微的波澜,热辣的太阳挂在头顶,扑面而来的海风也是灼热的。 长五丈,高一丈的船只破浪航行,留下一道道泛起波纹的水道。 宽阔的甲板上,倾城妖艳的九尾天狐在软塌侧卧,手里把玩着一条毛茸茸的尾巴,尖俏的瓜子脸白皙妖媚,晒了多日的烈日,依旧白嫩的吹弹可破。 许七安盘腿坐在甲板,柔柔弱弱的美人鱼乖顺的在旁伺候,替他剥开一只只外壳红艳剔透,宛如玛瑙的贝壳。 这种贝壳叫“赤火贝”,生长在南海海底火山附近,它们吞食火焰灵力成长,是罕见的元素生物。 赤火贝的外壳是蕴含着极为爆裂的能量,捏碎后产生的爆炸堪比火药爆炸。 但真正吸引许七安的是它的肉,软嫩香甜,入口即化,没有腥味,口感极佳。 “突然间就不想走了,海外物产丰富,美味佳肴应有尽有。。” 许七安吃下最后一只赤火贝的肉,望着身前堆积如山的贝壳,满足的拍拍肚子。 “多谢珍珠女王,以后有什么困难,尽管找我。” 同样是领路人,鲛人女王和九尾狐是不同的,后者只知道航线,几次出海都是来去匆匆,有目的的寻找东西。 而鲛人女王是海外土著,不但熟悉海外格局,还知道哪里有美味佳肴。 旅游体验一下子就蹭蹭蹭的往上涨。 “你可以相信他,这个人族的臭雄性,对女人的许诺从未食言,说到做到。” 我对男人的许诺就食言过了?谁不知道许银锣一诺千金重许七安心里吐槽。 珍珠显得极为高兴,绽放柔美清纯的笑容。 她当然有刻意讨好这位人族至强者,希冀得到他的友谊,根据人族划分的品级,超品相当于最强大的神魔,而超品之下的一品,即使在神魔中,也是不弱的存在。 当然,珍珠还不太清楚一品武夫在一品境中的地位,否则会更清晰直观的明白许七安的可怕。 “但你也要永远心存警惕,不然,说不定几年后,你会抱着一个人鲛混血的孩子回鲛人岛。” 船舷边的怒浪岛主沉默的旁听着,经过几天的观察,他发现这个人族雄性,很可能与九尾天狐是一个层次的强者。 这能从九尾狐和鲛人女王的态度中看出来。 怒浪岛主警惕之余,更多的是欣喜,盟友越强大,探索神魔岛的把握就越大。 许七安起身走到船舷另一侧,眺望无边无际的汪洋,出海最难熬的是永恒不变的景色,枯燥的让人发疯。 根据气温的变化,越往南越炎热,他估摸着快接近赤道了。 等以后大劫平定,如果能活下来,就带着临安她们出海游玩,带上鲛人女王这位向导,走到哪里吃到哪里许七安稍稍畅享了一下未来的生活。 满足兴奋之余,又觉得如果带上她们一起的话,会造成很大的不便。 比如他插花的时候,其他鱼儿会不会来围观啊,他和临安打情骂俏的时候,其他鱼儿会不会不满。 更大的可能是,我和每一条鱼儿都相敬如宾,且整日陷在可怕的修罗场里他无声的叹口气,打消了带鱼儿出海的念头。 这时,船上超凡们的视野里,远处碧波起伏的海面,出现几个小黑点。 随着双方距离的靠近,许七安看清了迎面而来的是些什么人,不,是些什么神魔后裔。 而且是骑着外观类似海豚坐骑的忍者神龟,唯一不同的地方是,这些忍者神龟是黑色的,而不是绿色。 另外,许七安注意到,这些黑色的忍者神龟身上都带着伤,或龟壳布满裂纹,或黑色厚实的皮肉开裂,最严重的那位连胳膊都没了。 龙人怒浪走了过来,与许七安并肩而立,意念传音: “他们是来自东海神龟岛的‘卜族’,据说是远古时代那位擅长算卦的神魔血脉。这一脉战力极弱,族内甚至没有超凡境。” “卜族的大长老,你们被谁攻击了?” 那群忍者神龟原本是想避开陌生船只的,见怒浪开口招呼,为首的那名老神龟似乎认识龙人岛主,当即驾驭着坐骑靠拢过来。 “是怒浪岛主啊,你们也是去‘神魔岛’探索的?” 为首的老神龟,仅是受了些皮外伤,看起来年纪很大,皮肉松弛。 怒浪岛主以为他指的是会致人发疯的神魔气息,说道: “我知道,在你们到达这里之前,我就提前探索过了。我知道该如何规避神魔气息。” “我指的不是这个,几个昼夜前,神魔岛外来了一个强大又可怕的存在,祂吃了不少聚集在岛外的神魔后裔,并把神魔后裔赶们赶出百里之外。 “威胁我们不准靠近神魔岛,否则见一个吃一个。” 强大又可怕的神魔?!怒浪、九尾天狐、鲛人女王面面相觑。 许七安因为听不懂神魔语,暂时被排除在对话之外。 “我从未见过他,聚拢在神魔岛外的后裔们也不识得。” 说着,皮肉松弛的大长老做回忆状: “他身躯极为庞大,堪比一座小岛,头顶长着六根弯曲的长角,其中一根长角崩了一个缺口,他有着与人族相近的脸,他的气息宛如神魔复生” 随着神龟大长老的讲述,九尾天狐脸色大变,看向许七安,惊道: 她从许七安那里了解到“荒”的外貌特征。 荒也来神魔岛了?啧,冤家路窄啊,不,神魔岛与远古神魔有关,会吸引祂过来是必然的许七安听完九尾狐的翻译,脸色凝重。 他忽然明白‘荒’为何要带监正远赴海外。 “神魔岛的出现是因为祂?”九尾狐冰雪聪明,一下子联想到很多。 “更大的可能是,祂知道神魔岛会在什么时候出现。” 银发妖姬微微颔首,认同许七安的判断,脸色凝重的说: “祂驱赶神魔后裔,想一人独霸神魔岛?这座岛对祂来说有什么意义?嗯,也许,岛上有祂在意的东西。” 要知道这个问题,就得先了解神魔岛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。 “我和你说过,荒的本体出了意外,一直在沉睡,所以封印监正后,祂没有出动本体灭掉大奉。如果当时祂是本体苏醒,我和国师多半扛不住。 “可祂没有,而是带着监正离开了原本沉睡的地方。 “还有一件事,荒虽然强大,但并不是超品。饿这样状态下的祂,是无法和佛陀、巫神这些超品竞争的。 “两件事加起来,你知道祂的目的了吗?” 九尾天狐缓缓吐出一口气,声音不自觉的低沉: 只有这样,祂才能抗衡九州大陆的超品。 如此一来,神魔岛里有什么东西便不言而喻——助祂重返超品的东西。 鲛人女王听着他们用鸟语叽里咕噜的交谈,且脸色越来越凝重,忍耐了片刻,抓住谈话的空隙,问道: 怒浪岛主和神龟大长老同时看了过来,她说的是神魔语,两人也能听懂。 “你们从小是听哪位的恐怖传说长大的?”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怒浪岛主,这位鬃毛间夹杂银丝的龙人,脸色狂变,竖瞳剧烈收缩,脸上呈现一种极其复杂的神色。 那是深切的愤怒和强烈的恐惧交织而成。 在很古老很古老的岁月里,一位可怕的强者肆虐汪洋,对海外的超凡神魔后裔展开了一场血腥的吞食,祂几乎灭绝了三品以上的神魔后裔。 阿尔苏群岛也在被波及的范围里,怒浪岛主父亲的父亲,便死于那位存在的獠牙之下。 而同样是超凡的父亲,因为品级不够,反而侥幸的活了下来。 怒浪没有亲生经历过那场可怕的动乱,但他从小就是听着这件事长大的。 鲛人女王和神龟大长老,先后领会九尾狐的话,前者下半身的鳞片一根根竖起,像是炸毛的猫儿,如花似玉的俏脸,迅速苍白。 炎热的天气里,她竟打了个寒颤,雪白藕臂凸起一层鸡皮疙瘩。 神龟大长老双腿发抖,又是后怕又是悚然,结结巴巴的说: 他当即打算驾驭大鱼离开,逃回神龟岛。 一条毛茸茸的雪白狐尾探出,把神龟大长老缠住。 “说完再走,不然把你背上的龟壳撬下来做锅。” 神龟大长老频频看向怒浪岛主,好歹是见过几面,有一定交情的,希望他说几句话。 但让大长老失望的是,怒浪岛主保持沉默,一副自己没有话语权的姿态。 “我们不敢撄锋,便退了出去,想着那座岛被强大的禁制隔绝,反正他也进不去。 “可没想到,他不但能靠近神魔岛,还用头顶的角硬生生顶破了禁制如果是那位的话,倒也不奇怪了。” “其他神魔后裔呢?都跟随那位进去了?” “他进去后,禁制重新封闭,另外,他还收服了龙鲸、玄马和烈焰鸟,让三只后裔守门,驱赶靠近神魔岛的后裔。 “他们太强大了,我撤退之前,已经有超凡境的神魔后裔死在他们手里。” 三只神魔后裔里,鲛人女王只听说过玄马。 “龙鲸、玄马和烈焰鸟都是极为强大的神魔后裔,玄马的战力与我相当,龙鲸则比我强很多。” 至于烈焰鸟,天空和海洋不是一个领域,谁强谁弱,只看在谁的主场。 神龟大长老说完一切后,骑乘坐骑,带着族人快速撤退,远离这片是非之地。 怒浪岛主目送神龟们离开,转而看向九尾天狐,无奈道: “神魔岛已经被那位占据,靠近只有死路一条。” 怒浪岛主怂的有理,那位堪称童年阴影的存在,在海外确实是无敌的象征。 他愿意领路,带着九尾天狐和人族强者前去神魔岛,抱的是“试一试”也无妨的心理,不是非探索不可。 反正归墟就在前方,已经不需要向导。 那我走?怒浪岛主意动了,随后发现鲛人女王虽然小脸发白,像是受了惊吓的柔弱模样,却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。 “去看看也无妨,大不了不接近便是。” 魁梧高大的龙人犹豫片刻,低声道: 他还是不甘心,想去神魔岛再看看。 怒浪相信九尾天狐和人族强者不是无脑狂妄之辈,每一位超凡强者都不是蠢鱼,之所以不肯退走,大概是要去见识一下所谓的“神魔岛”。 “不能让荒重返巅峰,不然大奉将来面对的局面会更加糟糕,糟糕到让人绝望。” 九尾天狐捋了捋垂下的额发,娇艳无暇的脸上,罕见的没了烟视媚行,只有严肃。 他当然知道不能任由“荒”重返巅峰,可问题是,光凭他现在的战力,即使加上九尾狐,也不可能是荒的对手。 鲛人女王、怒浪岛主只能锦上添花,无法成为制衡荒的战力。 她看出许七安的凝重,以及些许悲观。 我知道监正在,但你不能把一切赌在监正身上,你甚至不知道他在谋划什么许七安吐出一口气,把话咽了回去。 当然,这不代表他把注都压在监正身上,老家伙要是无所不能,就不会被封印在荒的长角里,许七安是觉得,有监正在的话,不妨冒险登岛。 还没晋升半步武神,反而要先和荒对上,真倒霉许七安心说我特么不是气运之子吗?是假的吧! “玄马生性奸诈、卑劣,最擅长见风使舵。它会臣服于那位存在,我并不奇怪。龙鲸天生怪力,勇猛好斗,性情凶残,虽然与我是一个境界,但比我还要强大几分。 “至于烈焰鸟,他不该臣服于那位啊,天空如此广阔,他大可远走高飞,不必臣服于强者,除非那位许诺了他们相应的好处。” 怒浪岛主尽心尽责的分析情况,但发现不管是鲛人女王、九尾天狐还是人族雄性,都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。 船只继续朝南挺进,没有因此加快速度,过了半个时辰,前方出现了海岸线,连绵向视线尽头的海岸线。 如果仅凭肉眼所见,这毫无疑问是一块大陆。 “这就是从归墟里浮出的神魔岛,它把归墟给堵住了,海水无法再涌入归墟。” 这已经不能称之为岛了吧许七安心里吐槽了一句,他的目光自然而然的望向神魔岛。 这块大陆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雾气中,在这宛如时间的迷雾深处,走出一尊身高百丈的六臂巨人。 巨人青黑色的皮肤上遍布着诡异的纹路,肌肉膨胀,线条却无比流畅,给人一种战力无双的直观感受。 祂的脸庞无比狰狞,嘴角长出两颗微微弯曲的獠牙,赤红的双眼外凸。 在海岸边漫步片刻后,祂转身返回大陆深处,消失在许七安视野里。 整个过程中,祂无比安静,对于岛外的情况也毫不在意,仿佛没有看见。 还真有神魔啊,但看起来状况不对暂时分不清神魔是虚幻还是真实,只有登岛后才能一探究竟许七安一边感慨,一边收回目光,转而审视起在神魔岛外对峙的双方。 一只体长近十丈,身高三丈的马形怪物,静静的立在水面。 它通体漆黑,外形与马相差不大,但头顶长着一根独角,臀后是一条长长的蛇尾,修长的脖颈处没有鬃毛,取而代之的是鱼一样的鳃。 它的眼睛是黄金色的竖瞳,宛如蛇类般锐利冰冷,正紧盯着对面的一众超凡强者。 在玄马的左侧,许七安隐约看见浮出海面的巨大背脊,如同隆起的土丘,却长满了黑色的鳞片。 玄马和龙鲸周围的海水呈现淡淡的血红,不知是被什么生物的鲜血染红。 想来便是神龟大长老口中,被荒杀死,或被三位马仔联手灭杀的超凡境神魔后裔。 两尊超凡生物对面,零零散散总共百余位神魔后裔,实力有高有低,许七安眯着眼扫过去,发现超凡境的神魔后裔也就六个。 当然,水底下有多少,他无法感应到。 “玄马,你竟效忠那个狂徒,甘愿做祂的爪牙!忘记自己祖辈是怎么死的吗?” 一位超凡境的神魔后裔,隔着远远的距离呵斥。 能成为超凡境的神魔后裔,血脉一般都很纯正,再往上推一两辈,基本都是二品,极少数甚至是一品。 换而言之,当今海外的超凡境神魔后裔,基本都和荒有杀父杀爷之仇。 通体漆黑的玄马,打了个响鼻,昂起修长的脖颈,睥睨一众神魔后裔,语气倨傲: “开天辟地以来,强者为尊乃不变法则,你们若能打败我,也可让我认主。若不能,便速速退去。主人不杀你们,是因为尔等上不得台面。 “可若继续徘徊于归墟之外,待主人回归后,我就求主人将尔等屠戮殆尽,精血由我三者瓜分。” 它言语间没有半点羞愧,反而洋洋得意,睥睨着一众神魔后裔,仿佛双方已经不在一个档次。 玄马边说着,边打着响鼻,狞笑道: 乘黄是不久前被他们吞食的超凡境神魔后裔。 闻言,远处的神魔后裔们,脸色微变,纷纷后退了一段距离。 龙鲸的头颅浮出水面,双眸猩红,瓮声瓮气道: “一群臭鱼烂虾,统统滚蛋,不然一个都别想活。” 一头虎身鸟头,背生羽翼的神魔后裔,沉声道: “我们只是想静观后续,看看神魔岛是什么情况,并不是要登岸。龙鲸、玄马,大家相识一场,何必做的这么绝。” “别说以前我看不上你们,如今跟了主人,就你们这群臭鱼烂虾,也配和我攀交情。你们根本不知道主人是什么来历。 “别说海外,就连九州大陆,也没几个是祂对手。” “还不是被道尊赶出九州,有本事重返九州啊。” 能来这里的神魔后裔都“家学渊源”,从祖辈那里听说过神魔后裔大规模迁徙海外的原因。 玄马怒斥一声,鼻孔中喷出两股罡风,瞬息间掠过百余丈,将那只虎身鸟头的神魔后裔击的四分五裂,血水染红海面,尸快沉浮。 玄马傲立于海面,徐徐甩动蛇尾,“你们无非是想靠近神魔岛,尝试或许与血脉之力相匹配的灵蕴。但我劝你们别痴心妄想,主人没说你们可以靠近之前,谁都别想接近神魔岛。” 除了几个超凡境的神魔后裔,其他神魔后裔齐刷刷的后退,又惊又怒,玄马竟如此不留情面。 “这个卑鄙无耻的烂虾,仗着那位的撑腰,如此嚣张。” “可恶,那几位大人怎么不出手?” “哪敢出手啊,不提打不打的过龙鲸玄马和烈焰鸟,他们敢出手,回头那位从岛内出来,直接血屠海外,你我都要遭殃。” “这几位不走,也不敢接近,恐怕是在等那位存在出来,宣誓效忠吧。” 玄马优雅的迈动四蹄,很满意众神魔后裔的态度。 主人要求它们守住神魔岛,既是任务也是考验,它们把差事办好了,主人自然会有奖赏。 这些臭鱼烂虾根本不知道主人是什么身份,神魔气息遇祂如避蛇蝎,只凭这些,倒也不能说明什么,但主人有明确告诉它们三位: 尔等在我麾下效命,待我重返巅峰,可助尔等吸收灵蕴,增强血脉之力。 玄马仅是想一想,便发自内心的战栗。 这时,天空传来尖锐的啼叫,一只火红的,双翼燃烧着烈焰的巨鸟从云层中掠下,向下方的龙鲸和玄马示警。 海面上的神魔后裔们纷纷抬头,望向天空,接着,它们根据烈焰鸟的警示,转而看向斜后方。 那里,一条不算太大的船朝着神魔岛破浪而来。 玄马鼻子里喷出气息,海面当即出现两个涟漪。 待双方距离拉近,玄马目力极强,扫了一眼甲板上的几人,率先认出鲛人女王和怒浪岛主。 大人物玄马心里冷笑一声,如果是以前的话,它见到阿尔苏群岛的怒浪,确实要礼让三分,但现在嘛 玄马先抬头看一眼烈焰鸟,后者意会,保持着高距离盘旋,示威但不攻击。 “神魔岛已经被我主人占据,靠近此岛百丈之内,杀无赦!” 船只继续航行着,并没有因为玄马的警告停下来。 怒浪看一眼九尾狐和许七安,见两人没有反应,便也保持沉默。 船只保持着匀速行驶,掠过了周围的神魔后裔,继续朝着神魔岛驶去。 嗯?怒浪疯了吗众神魔后裔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。 “怒浪,它的主人是当年那位吞噬强大后裔,掀起腥风血雨的无敌者,你们阿尔苏群岛六大部族的强者遭遇过的那位。” 不远处,一位超凡境的神魔后裔提醒道。 它的本体是一只巨大的银蚌,蚌壳打开,蚌肉化成分不清性别的人形。 我知道,但并不由我做主怒浪面无表情的点头: 知道还不停船,还敢惹事?找死是吗! 这下,连那几位超凡境的神魔后裔也看不懂了。 就交谈的这点时间,船只已经顺利“超过”神魔后裔们,进入了“百丈之内”的雷区。 “你是在阿尔苏群岛作威作福惯了,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。今日斩你,阿尔苏群岛该换主人了。” 话音落下,玄马化作一道黑色闪电冲向船只,他原本所立的位置,海浪“后知后觉”的掀起。 玄马口中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,额头的尖角黑光滚滚,一头撞向甲板上的四位超凡。 与此同时,天空中响起清越尖锐的啼叫,盘旋戒备的烈焰鸟俯冲而下,宛如一道红彤彤的陨星。 它的凶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,闪烁着对超凡精血的渴求。 龙鲸的速度没有前两者快,但庞大的身躯进攻时掀起的海浪,造成的动静,远比玄马和烈焰鸟要夸张。 超凡的气血汹涌爆发,让在场每一位神魔后裔都感到心悸,这还不是直面龙鲸的情况下。 不好,快退,免得遭受波及众神魔后裔各自做出应对。 就在这个时候,甲板上穿着兽皮裹胸,披着裘衣当做裙子的银发妖姬,抬起如雪的赤足,一脚踏出甲板外。 身后九条狐尾如同怒放的孔雀尾羽,下一刻,一根根狐尾宛如张杨的触须,朝着前方、天空和海洋掠去。 那道黑色的闪电骤然停顿,玄马在距离船只三丈处停下来,非它自愿,而是三条狐尾将它吊了起来。 空中的陨星撞中了白影,触须般的狐尾将它紧紧缠缚,任凭它如何挣扎、扇动翅膀,都无法挣脱,就像一只挂在天空的风筝。 最后三条尾巴探入海底,层层叠叠翻涌,倾轧而来得海浪,瞬间坍塌。 海面旋即沸腾起来,巨量的海水翻涌,传来龙鲸愤怒的咆哮。 “三只臭鱼烂虾,敢在本国主面前耀武扬威。” 九尾天狐冷笑一声,小蛮腰一拧,狐尾一振,噗噗噗玄马率先四分五裂,接着是天空中的烈焰鸟,先是双翼被扯断,接着狐尾收紧,身躯被硬生生绞成两段。 这还没完,海底又一次传来龙鲸凄厉的嘶吼,翻涌不息的海面平静下来。 一股股殷红的血水“咕咕”冒出,海底彻底没了动静。 而这个时候,神魔后裔们才刚刚准备避退,免得遭受不及。 但现在不用了,海面有风,有云,却无一丝动静,鸦雀无声。🏠“好奇怪,我觉得时间流速是正常的,但我的理智告诉我,这里的时间流逝不正常。”问出这句话的时候,许七安有种摊牌的感觉,他有预感,监正会在这座岛上,与他摊牌。 详情

猜你喜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