逆水寒男号p图衣服在哪买

10.0

主演: 木子柒7 撒网的鱼 定羽 任桂 耿幻蝶 想三年 丶浊浪东流  

导演: 耿嘉儿  

百度资源

剧情介绍

《逆水寒男号p图衣服在哪买》是任桂导演的一部超级经典的日本🔍丹麦片,该剧讲述了:一阵阴风从香囊里掠出,房间内温度迅速降低,一道虚幻的身影出现,浮于空中。 人死后,“天地”双魂立刻离体,处在浑浑噩噩状态。人魂藏于体内七日之后才会出来,这个时候,天人两魂会过来寻找人魂。 三魂齐聚,就能找回生前记忆,摆脱浑噩。 “这个年轻人的身份非同一般,对我体内的气运了如指掌,我或许能从他身上问出核心机密” 许七安深吸一口气,感觉心跳加快,血液沸腾,很久没有这么激动了。 就在这时,他耳廓微动,听见院子外传来苏苏娇媚的声线:“呀,你不能进去,我家夫君在休息,不准任何人打扰。” 然后是秋蝉衣不太高兴的声音:“我就进去看一眼。” “蝉衣道长虽然是出家人,但也该知男女大防,深更半夜的,哪有往男人房间里凑的。” “许公子对天地会有大恩,我进屋探望怎么了,出家人风光霁月,问心无愧。” “呦,还问心无愧呢,你们天地会三十四位弟子,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?还不是馋他身子。” “你你你”秋蝉衣臊的面红耳赤。 “你什么你,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,姑奶奶是过来人,就你们这些小蹄子心里想什么,我还能不知道呀。”苏苏掐着腰,像一只好斗的小母鸡: “我家夫君好色如命,饥不择食,我劝姑娘还是保持距离,长点心,否则破了处子之身,最后被始乱终弃,说出去也不好听。” 苏苏呵了一声:“或者,这正中蝉衣道长下怀?” 秋蝉衣一个小姑娘,哪里斗的过老鬼苏苏,羞愤的一跺脚,跑开了。 去找金莲道长啊许七安看了眼漂浮在房间内的魂魄,叹了口气,默默收回香囊。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过于心急,山庄里有楚元缜等高手,耳目聪明,就算不特意偷听,万一路过什么的,分分钟就把他最大的秘密听去。 先让金莲道长他们安心,然后找杨千幻布置隔音阵法许七安把香囊挂回腰间,打开门,朝着院外的苏苏招了招手。 苏苏双手背在身后,脚步轻快的进屋子,嘴里哼着小曲。 “看来你对自己的身份很有归属感了。”许七安欣慰道。 这位美艳无双的女鬼,虽然嘴上抗拒,但心里却很诚实,早已代入许家小妾的身份,对试图勾引自家夫君的女人抱着强烈敌意。 “我只是觉得破坏你的好事,诋毁你的形象,充满了快感。”苏苏俏皮的嘿嘿两声,洋洋得意。 男人就喜欢自以为是,自己体验着棒打鸳鸯的快感,他却以为是为他争风吃醋。 许七安脸色一沉,伸手按在苏苏的肩膀,淡淡道:“等你有了肉身,我会让你充满胀胀的快感。” 苏苏昂起头,朝他吐舌头扮鬼脸,妩媚风韵中,便多了娇蛮可爱。 谈话间,金莲道长赶来,身后依次是白莲道姑、李妙真楚元缜,以及南疆小黑皮和恒远大师。 杨千幻和南宫倩柔没有来探望他。 “明日便要决战了,我们要提前商议一番,你感觉怎么样?”金莲道长抓起许七安的手腕,把脉之后,脸色有些沉重。 “修养三五日便恢复了,明日的战斗,抱歉”许七安叹口气。 他现在的情况是,身体气力已经恢复,气机却没有,能打,但发挥不出太强的实力。除非敌人也不用气机,跟他打纯肉搏。 突然,白衣人影一闪,出现在房间里,面朝窗户,背对众人。 杨千幻悠悠道:“我布置的阵法有八层,每一层阵法的阵眼,都需要一位高手镇守。我本来根据你的金刚神功,刻意布置了一层防御阵法。” 虽然夜里一战大获全胜,斩杀了年轻公子哥和两名四品巅峰级扈从。 但这两人本就是多出来了,而己方折损了许七安这位大高手。 许七安沉吟道:“南宫倩柔可以补位。” 杨千幻好不给面子的呵呵道:“相比起你的金刚神功,四品武夫的体魄还是差了些。你别忘了,淮王密探手里有火炮和床弩。” 金莲道长摇头道:“南宫金锣本就在计划之中,并不是多出来的意外之喜。” 敌方有地宗,六位四品,一位三品境的道首分身;淮王密探,两位四品武夫,其余高手若干;武林盟,一位准三品的超级高手,若干个四品门主、帮主。 己方,可以确认拥有四品战力的是金莲道长、白莲道姑、楚元缜、李妙真、许七安,以及杨千幻和南宫倩柔。 对比之下,天地会仅能对付地宗和淮王密探联手。但因为主场优势,布置了阵法,才有底气和诸方势力抗衡。 在金莲道长的计划里,只需扛过莲子成熟,就可以弃了山庄,不必苦守死战。 “不对啊,无论我的状态有没有恢复,其实都守不住莲子的吧。即使我能“逼退”江湖散人,以及一部分武林盟四品高手。 “但财宝动人心,不可能人人都卖我面子,顶多就是到时候手下留情,如此一来,其实最后还是守不住的” 想到这里,许七安心里一凛,意识到了不对劲。 念头方起,便听金莲道长温和的语气说道:“许七安,你有什么想法?” 金莲道长略带鱼尾纹的眼睛,温和的看着他,提醒道:“再好好想一想,” 许七安眯着眼,盯着他,两人目光交汇,看似平静,实则有无数信息在隐晦的闪过。 金莲道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,他知道我的秘密是气运,还是神殊? 道长是知道我和监正“不清不楚”的关系的,不知道的是我身怀大奉国运我记得上次从地宫里出来,把制服古尸的借口推说成监正在我体内留了一手,也并没有错啊,确实是留了一只手。 所以,金莲道长是认为监正的“留一手”还在?这是不是就是他一直打的主意,难怪他这么淡定,道长以为我能爆发出顶级强者的战力,就像地宫那次。 又或者,金莲道长已经知道神殊就在我体内,楚州的“神秘高手”在外人眼中确实神秘,但在部分知情人眼里,其实经不起推敲的。 比如金莲道长参与过桑泊案,知道封印物和佛门有关,道长对我特别熟悉。而且,我在地宗道首面前吹过的牛皮,可是几万人都听到了。 呼,好在道长不是大奉官场人物,否则我会很难办许七安叹口气: “我确实没有想法,无能为力。” 首先,神殊和尚已经沉睡,唤不醒,这个外挂暂时停用。至于监正,这个老男人心机深沉,如此可怕的人物,根本不是许七安能左右的。 所以,他是真的没底牌没办法了。 金莲道长眸光暗沉了几分,许久没有说话。 过了好一会儿,他叹息道:“罢了,事已至此,一切只看天定。” 突然金莲道长,转头看向楚元缜:“我让你把此事告之洛玉衡,你可有转告?” 楚元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,不明白道长刻意提及此事有何用意,边颔首,边说道:“自然转告了。” 金莲道长连忙追问:“她有说什么?” “国师只说了“保重”两个字。”楚元缜脸色如常的说道,国师就是这样一位性子冷淡的女子,不可能叮嘱太多。 金莲道长皱了皱眉,有些期待,有些急切的问道:“她,她有给你什么东西吗?” 楚元缜吃了一惊,道:“道长你连这都能猜出来国师确实赠了我一个护身符。” 金莲道长连声说,任谁都能看出他的惊喜和急切。 楚元缜皱了皱眉,从怀里取出一枚黄符折叠而成,穿着红绳的护身符:“这只是普通的护身符,并没有什么作用” 其实楚状元不想拿出来,这是国师送给他的,算是“长辈”的一番心意。 金莲道长伸手,拿过护身符,眼神里透出些许如释重负,然后,他做了一个让满屋子人都没想到的动作 “许七安,这枚护身符你拿好。” “道长,为何给我?”许七安表情茫然。 道长,楚元缜要吃了我,你看他眼神,你快看他眼神啊 金莲道长仿佛又变成了那个沉稳老辣的老银币,笑呵呵的说道:“莫要问,明日便知。嗯,最后一关由你来守,守在池外。” 茫然的许七安,收到金莲道长的传音:“危急关头,燃烧护身符,向她求援。” 求援?向洛玉衡么,别逗了啊道长,我和小姨又不熟,她送我一枚符剑,已经是很给面子了,我怎么还能一次又一次的劳烦她 你这是在为难我胖虎!许七安很想摆着手说:交情没到交情没到。 但出于对老银币的了解,如果没有把握,金莲道长是不会做出这样决定的。 金莲道长这是什么意思,凭什么把国师赠我的护身符送给许七安楚元缜眉头紧锁,感觉自己被冒犯了。 但他是个睿智且冷静的人,擅长分析(脑补),转而思考起金莲道长的用意,展开了一场头脑风暴。 李妙真和恒远大师同样困惑,但没想那么多。 这不是笨,而是不喜欢胡乱琢磨而已。 丽娜才是笨,从头到尾都没有打算动脑子,分外珍惜自己的脑细胞。 这时,秋蝉衣带着几名女弟子,捧着热腾腾的饭菜过来,香气瞬间盈满房间。 母鸡汤、酱猪蹄、清蒸河虾、窝窝头、清蒸羊肉、红烧肉摆了满满一桌。 “许公子,这是厨房为你准备的,就等你醒来吃。”秋蝉衣脆生生道。 “是啊是啊,蝉衣师妹亲手做的。”一位女弟子掩嘴轻笑。 许七安连忙道谢,然后有些尴尬的看一眼金莲道长和白莲道姑,发现他们神色如常,并没有因为弟子怀春而感到不悦。 “那就不打扰了。”金莲道长颔首,率先离开。 丽娜没走,她的双脚被封印了,蔚蓝色的眸子,巴巴的看着许七安。 许七安无奈的说,旋即拿起窝窝头,搭配红烧肉和羊肉吃。 “许公子,味道怎么样?”秋蝉衣抿着嘴,期待的问。 许七安竖起大拇指,赞了一声,接着叹息道:“就是茶艺差了些。” “我茶艺也很好的。”秋蝉衣委屈的辩解。 许公子都没喝过她沏的茶,就这般武断她垮着小脸,感觉被许公子小觑了。 许七安笑眯眯道:“我家有一个妹子,年纪与你一般大,但茶艺比你强太多了。有空介绍你们认识,多向她学习学习。” 苏苏属于妩媚的妖艳jian货,这类女人,只有绿茶能克制。 刚才换成玲月在,就会当场嘤嘤嘤的哭起来,然后“委屈”的守在外面,守一个晚上,要是能得一场风寒就更好了。 苏苏事后就会被打上“恶鬼”标签。 酒足饭饱,许七安打发走秋蝉衣众女,在院子里喊了两声:“杨师兄!” 白衣身影应召而来,背对着他,悠然道:“天不生我杨千幻” 大家都这么熟了,你装逼也没啥快感了吧许七安冷漠的打断:“大奉万古如长夜。” 杨千幻噎了一下,冷冰冰的问道:“什么事。” “想请杨师兄帮我刻一座隔音阵法,最好还能隔绝窥视。我接下来要做一件很机密的事。”许七安直言了当。 “呵,你不怕我偷听?”杨千幻戏谑反问。 “呵,我谁都不信,唯独信杨师兄。杨师兄是古往今来,品格最高尚的之人。”许七安诚恳的说。 “你还蛮有眼光。”杨千幻非常受用。 房间里,许七安关好门窗,打开香囊,再次释放出仇谦的魂魄。 仇谦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,愣愣的浮在空中。 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许七安试探的问了一句。 许七安沉吟着,措词片刻:“你到底是什么身份?” 仇谦没有起伏的声线,却在许七安脑海里掀起了狂潮,掀起了海啸,造成山崩地裂般的效果。 他是大奉皇族?!难怪他姓姬,不对,大奉皇族有这号人物? 各种念头闪烁,许七安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,沉声问道:“哪一脉的?” 他之所以这么问,是因为确定京城宗室里绝对没有这号人物,大奉国祚绵延六百年,开枝散叶,支脉太多,这位楚谦,要么是旁支,要么是某位的私生子。 仇谦喃喃道:“五百年前的正统一脉。” 许七安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,手臂猛的颤抖了一下。 五百年前的正统,也就是说,他是那位被武宗皇帝斩杀的先皇的后裔?那位先皇还有血脉留存吗?不是说那位皇帝的血脉死于奸臣手里了吗 额,那段历史必定遭到篡位,史书不能信,但武宗皇帝这样雄主,不会不知道斩草除根的道理。 “他叫楚霄,他必将成为九州共主,取代元景帝” 五百年前那一脉,回来复仇了?我杀了一个“太子”啊许七安愣了好久,努力消化着这个惊天动力的情报。 然后,他接着问道:“我身上的气运是怎么回事?” 他打算先不问姬氏相关情报,直至问题核心。 我有些激动过头了许七安深吸一口气:“许七安身上的气运是怎么回事?” “他身上的气运是那位大人存在他体内,是我们宏图霸业的助力,是对抗监正的根基,是我们逐鹿中原计划最重要的一步。” 说这些话的时候,仇谦木然的脸色出现了罕见的生动。 这件事,似乎烙印在了他灵魂深处。 “那位大人是谁?”许七安嘴皮子颤抖。 下一个问题他几乎要脱口而出:为什么要把气运寄存在我身上。 这时,仇谦的表情出现了明显的扭曲、挣扎。 密林外的山坡上,几只豺狼在啃食尸体,嘴里发出“呜呜”的示威声,震慑同伴。 一双穿着白靴的脚从空中落下,轻飘飘的落在仇谦无头尸体边缘。 那是一个素白如雪的人,白衣白鞋与乌黑的头发形成鲜明对比,他的脸上笼罩着层层迷雾,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。 他的存在被无限降低,他并没有刻意掩盖动静,但周遭的豺狼自顾自的啃食,本该无比敏锐的它们,竟都没发现白衣身影的出现。 白衣身影低着头,扫了一眼惨不忍睹的尸体,没什么表情的挪开目光,望向了月氏山庄方向。 仇谦的表情出现扭曲,挣扎,这是许七安第一次遇到如此情况。 李妙真不是说人刚死,三魂没有齐聚的情况下,就是地主家的傻儿子,问什么答什么吗? 这时,仇谦的脸色渐渐平静,眼神没有焦距,喃喃道:“我怀疑他是初代监正。” 像是一道焦雷在许七安脑海炸开,把所有思绪都炸的粉碎,脑袋嗡嗡作响,一片混乱。 他用了很长时间,才从这个信息量爆炸的情报里平复,而后察觉到姬谦的回答有问题。 姬谦用的是“怀疑”这次词,从这两个字里,许七安可以推理出两个至关重要的信息: 一,姬谦在他所属的势力里,并不是最核心的人物,没有接触到最核心的机密。 二,他既然做出这样的怀疑,说明他掌握了一定的内幕。 许七安定了定神,追问道:“你的依据是什么?” “我曾偶然间听到,他称当代监正为孽徒。另外,他曾对我,和我的兄弟姐妹们说,属于我们的东西,终将重新夺回来。五百年的隐忍是为了壮大自己。” 许七安默然,于心底分析片刻,认为姬谦的猜测是对的。 当年初代监正没有死,并且留了后手,所以才能带走那位皇帝的后裔,武宗皇帝没能斩草除根,便是这个原因 同时,许七安想到了很多细节来验证这一点。 “我又要重新复盘穿越以来经历的所有事情,所有案件了..” “最开始的是税银案,前户部侍郎周显平,效忠的人就是五百年正统的一脉,他二十年里贪污的几百两白银的去向,终于有了解释谋反最需要的是什么?是钱啊。 “云州案是齐党兵部尚书和巫神教勾结,但云州查案时,那位疑似初代监正的神秘术士与我“擦身而过”,但帮助抓住了间谍,暗中助我。他帮我的目的是什么,没理由啊........” 云州时发生的这件事,始终像一根刺卡在许七安喉咙,但他缺乏相应的线索和证据,给不出猜测。 “最近的是镇北王的屠城案,此案中,王妃随使团秘密前往楚州,这是因为元景帝要防备朝中二五仔,我当时已经推理出朝廷中许多大臣暗中与神秘术士有联系。 “是啊,如果神秘术士是初代监正,背后势力是五百年前的大奉皇室,那这一切就合理了,要知道,部分臣子早就暗中不满元景帝修道。他们可能早已被初代监正暗中策反。 “反正都是大奉皇族,既然你这一脉烂泥扶不上墙,我为什么不投靠五百年前那一脉?人家才是正主。 “另外,神秘术士帮助蛮族劫掠王妃,这也能得到很合理的解释。初代监正既然要造反,那肯定不能让镇北王晋升二品,甚至要想尽办法除掉他。 “一个二品武夫的存在,又精通兵法,必将成为他们造反事业最大阻碍之一。所以,初代监正的一切谋划,都是在削弱大奉国力,只要抓住这个目的,反向推敲的话.” 许七安想到这里,瞳孔略有收缩,心里浮现一个念头:那魏渊呢? 想要造反,必杀名单榜首是监正,其次,应该是魏渊。 相比起镇北王,魏渊这个只花了几个月的时间,就把来势汹汹,堪称无敌的北方妖蛮两族打的落花流水的兵法大家;运筹帷幄,打赢人类有史以来最惨烈战役,山海关战役的的一代军神。 他才是真正要铲除的人物,魏渊的麻烦程度,仅次于当代监正。 “嗯,魏公确实一直被群臣攻讦,给事中那群喷子,动不动就高呼:请陛下斩此獠狗头。 “这其中也不知道有多少已经投靠了初代监正卧槽,等一下!” 脑海里,一道闪电劈下来,照亮了已经藏于黑暗的一些小事。 他想到了一个案件,一个表面是针对皇后,涉及皇储之争,实际上暗指魏渊的案子。 “试想一下,如果这件案子没有我的插足,那么它导致的后果就是皇后被废,四皇子从嫡子贬为庶子,再也没有了继承大统的可能。 “而扶持四皇子继位,是魏公一展抱负的开端。如此一来,魏公和元景帝,就是君臣决裂了。他们之间会留下无法弥补的裂痕。 “而福妃案的幕后主使是陈贵妃,陈贵妃背后有人撑腰是事实,嗯,这么想来,当初那个叫荷儿的丫鬟,能佩戴屏蔽气息的法器,这就很有意思了。” 想到这里,许七安捏了捏眉心,无力的感慨:“术士都是老银币。” 福妃案应该只是对付魏渊的冰山一角,甚至都不算前奏,不知道后续还会有什么行动。 “气运为什么会在许七安身上?” 他终于问了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。 仇谦茫然呆立,回答道:“我不知道,我只知道因为某些原因,气运不得不存放在他体内。原本在京察年尾的税银案里,他会被送出京城。” “为什么要搞这么大阵仗把许七安“送出”京城?你们不能直接派人劫掠?” 仇谦表情呆滞,喃喃道:“我不知道。” 许七安问道:“你说要把许七安削成人棍带回去,你那么恨他,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。” 仇谦回答:“他是盛放气运的容器,气运没有取出来之前,容器不能碎。” 气运没取出来之前,容器不能碎,对我来说,这是一个好消息许七安再问:“怎么取出气运?” 仇谦:“我不知道,但父亲和那位大人一直在做相应的筹备,筹备了很多年。” 取出气运是一个困难,或者,繁琐的过程,正如当年初代监正机关算尽才窃取到国运从他一系列谋划中分析,这位初代监正似乎不复巅峰,只能苟起来谋算。 换个角度思考,如果大奉国力继续衰弱,当代监正是不是也会面临这样的窘境? 嗯,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信息啊。 “那你知不知道,气运取出来之后,容器会怎么样?”他盯着仇谦,沉声道。 ........艹!许七安在心里爆了句粗口。 那么,初代监正是他的死敌,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,没有回旋余地。 问题是,当代监正同样是他死敌啊。 现在他是两代监正博弈的棋子,监正对他表面出的,大部分都是善意。可是,不管过程是怎么样,结局其实已经注定。 当代监正必定要取回他体内气运的。 只有还气运于大奉,大奉的国力才会恢复,而一个王朝的国运和监正是息息相关的,国力衰弱,监正实力也会衰弱。 事关切身利益,当代监正怎么可能不取回气运?之所以现在不取,那是时机未到。 许七安深切的泛起如坠冰窖的感觉,浑身发寒。 “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起义?”许七安问道。 “等魏渊死,等夺回许七安体内的气运,等我晋升四品。”仇谦回答。 对于前两个答案,他心里早已有所预料,并不惊讶。 “晋升四品,我便能容纳这股泼天的气运。我是父亲的嫡子,是将来的九州共主,这份气运是我的。” 难怪他如此厌恶我,嫉妒我,声称我现在的一切都不过是占了他的便宜许七安想了想,问道: “当然,如果不是选了我做继承人,他怎么会把“龙牙”交给我。”仇谦说道。 许州?大奉有这么个地方吗许七安皱了皱眉,简单的回忆了一下,确认自己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。 不过大奉十三州,州里还有州,数不胜数。 他前世又是个地理白痴,南方和北方的划分标准都不知道。 “许州在哪里?”许七安直接询问。 “我,我不记得了”仇谦喃喃道。 什么叫不记得了,自己家还能不记得? 仇谦模糊的脸上呈现出强烈的痛苦,他双手抱住脑袋,痛苦的呻吟:“我不记得了” 魂魄炸散,化作阴风席卷房间每一个角落。 密林外的山坡上,白衣术士收回目光,屈指一弹,赤色的火焰舔舐尸体、豺狼,把它们化作灰烬。 大袖一挥,灰烬猛的扬起,飘向远方。 “淮王死了,元景下过罪己诏后,气运又降一分,下一个就是魏渊了.姬谦,你的任务完成了,死得其所。” 他心情极佳,双手负在身后,笑吟吟的走远。 盛夏,房间里的温度宛如深秋,凉意阵阵。 许七安站在寂静的室内,懵了半天,是我的问题触及到了某个禁忌,让姬谦的魂魄自爆了? 不对啊,他都说出许州了,按理说,应该在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,他的魂魄就产生某种抵触,然后自爆,这才合理 现在,就算我不知道许州在哪,我回去查资料不就行了么。 他坐在桌边,静下来心,默默消化着今夜所得的情报。 初代监正没死,五百年前的正统一脉也还有后裔留存;二十年前,窃取大奉国运的是初代监正;他们一直在密谋造反 这些情报要是公布出去,必将引起轩然大波。 “初代把我当工具人,容纳气运;当代把我当棋子,用来博弈;元景帝想要杀我,这个朝廷不待也罢,我恨不得有人把他从龙椅上拽下来。 “但是魏渊待我如子,裱裱和临安又是我的红颜知己” 许七安深切的体会到什么叫左右为难,他捏了捏眉心,吐出一口气: “老规矩,遇事不决,找大佬。我把这件事告诉魏公,怎么做,让他头疼去。” 做出决定后,他便不再去想,从怀里摸出姬谦的皮制小袋,里面有床弩、火炮等重型杀伤力法器。也有宝甲、武器等法器。 许七安没有找太久,发现了一只紫檀木制作的盒子,长约三尺,盒面雕刻着龙凤。 把木盒子从皮袋内取出,放在桌上,打开,柔顺明黄的绸布上,躺着一根微微弯曲的牙,有点像袖珍版的象牙。 洁白的表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符,只看了一眼,许七安就头晕眼花,恶心犯呕。 “这想必就是龙牙,嘶,这法器有点强的过分啊” 按照姬谦的说法,龙牙似乎是他们这一脉的至宝,顺位继承人才能持有? 许七安凭直觉认为,这根龙牙将来会有大用。 小镇,一座两进的四合院里,烛光高照,穿紫袍的曹青阳端坐在堂内,目光沉静的看着两边的门主、帮主。 当场,共有十六位帮主和门主,其中有足足十二位是四品高手,五位资深四品。 曹青阳的左边,坐着戴金色面具的天机。 这位执掌剑州最大江湖组织的武夫,手里端着茶,茶盖轻轻磕着杯沿,堂内寂静无声,只有茶盖和杯沿碰撞的声音,微弱而清脆。 “杨崔雪,傅菁门,你们二人真的要退出这次行动?”曹青阳淡淡道。 杨崔雪是墨阁的阁主,傅菁门是神拳帮的帮主,昨夜,两人联手替许七安挡下了三名莲花道士。 面对曹青阳的质问,两人沉着脸,颔首。 傅菁门沉声道:“曹盟主,莲子对我等而言,固然是至宝,却也不是非要不可。但要让我和许银锣为敌,恕难从命。” 曹青阳“啊”了一声:“许银锣对你施恩了?” 傅菁门摇头:“我神拳帮的拳法,在刚,在直,在心胸坦荡。” 曹青阳再看向杨崔雪,面无表情:“杨门主,你墨阁的剑法,阴险招式不少,你又是为什么?” 杨崔雪拱手,喟叹一声:“老夫最喜欢结交少年豪杰,很欣赏许七安这个人,仅此而已。” 曹青阳淡淡道,“所以,我的命令在你们看来,便是无关紧要的野犬乱吠,听过便忘。” 他至始至终,语气都很平淡。熟悉他的人却清楚,向来豪爽的曹帮主若是做出这番做派,便意味着心情极差。 万花楼主萧月奴柔声道:“曹盟主,杨前辈和傅兄并非有意违背您的命令,只是大丈夫有所为,有所不为。 “再者,当年武林盟成立时,初代盟主与我们各派有过约定,听令不听宣,若是觉得武林盟的命令违背道义,违背自身意志,是可以拒绝的。” 天机冷笑道:“曹盟主,素闻武林盟在剑州一家独大,您更是一言九鼎。没想到传闻终究是传闻,此事若是传扬出去,您还怎么在江湖立足?” 曹青阳冷着脸:“大人觉得该如何?” 天机从怀里取出御赐金牌,轻轻放在桌上,声音冷冽:“若是按照朝廷制度,公然抗命,杀无赦。” 曹青阳叹口气:“大人,再想想。” 天机冷哼道:“曹帮主,武林盟再大,大不过朝廷吧。大家联手夺莲子,合则两利。而今墨阁和神拳帮公然与许七安为伍,陛下是容不得他们了。 “武林盟趁机断臂求生,尚可将功补过。否则,来日陛下派兵讨伐,你应该知道后果。纵使老盟主还在,但为了区区两人与朝廷作对,值得吗?” 区区江湖帮派,竟险些坏了陛下的大事,分明是不把朝廷放在眼里。 “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。”曹青阳叹息一声。 闻言,天机心里冷笑,虽说陛下的罪己诏让他威信大减,让朝廷威慑力大减,但朝廷终究是朝廷,对于这些江湖匹夫来说,是无法抗衡的庞然大物。 偶尔一两个不顾大局的莽夫坏事,是不可避免的,只要铲除罪魁祸首,掐灭风气便成了。 下一刻,曹青阳一掌按在天机的额头,将他推出了四合院。 气机爆炸如雷,立柱和围墙不断倒塌。 从堂内到四合院外,短短十几丈的距离,两人的气机对拼不下百次。 天机裹着黑袍的身体重重摔在四合院外的街上,面具皲裂,额头鲜血沿着破损的面具流淌。 曹青阳只是甩了甩手,像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 “曹青阳,你想毁了武林盟的六百年基业?”天机勃然大怒。 他是资深四品,虽说距离巅峰还有不小距离,但怎么都不该如此不济。可方才的交手里,他完全无法对抗曹青阳的气机。 只觉得自己与他差了太远太远,真要动起手,百招之内,必死无疑。 武榜前三的武夫,强大到令人战栗。 “武林盟有武林盟的规矩,六百年里,换了一个又一个盟主,何曾给朝廷当过狗?”曹青阳淡淡道: “你回去告诉皇帝,发兵讨伐也好,派人暗杀也罢,尽管来。武林盟即使因此灭了,祖宗们也会竖起大拇指对我说一句:不曾辱没武林盟名声。” 天机脸色阴沉,却不敢在说狠话。 “今日不杀你,并不是害怕,而是你不足为道。”曹青阳说完,转身返回,紫袍袖子晃荡。‍🍼比如当年的山海关战役,西域佛国和大奉是同盟,属于战胜国。南疆和北方则是战败国。元景帝虽身在宫中,京城里的事,特别是关于西域使团的信息,事无巨细,他了如指掌。👠许七安闻言,扭头朝南边山脉望去,黑夜中,群山静静蛰伏,彼此簇拥,轮廓仿佛一朵绽放的莲花。 只是看了几眼,完全不懂风水的许七安便收回目光,却发现金莲道长和楚元缜,还有恒远,看的极为认真,专注凝望。 相比起他们,我的根基还是太浅薄,也怪武夫体系太lo逼,不懂风水诶?不对啊,看风水不是术士的专长么? 想到这里,许七安开口问道:“你们,能看懂那边那片山脉的风水?” 不懂你们还看的那么认真,一个个比我还会装许七安嘴角一抽,然后听见金莲道长皱眉说: “虽然不懂风水,但地脉之势略同一二,即使那片山脉是风水宝地,可也未必就有大墓吧。” 对啊,道长说的有理,风水师只能看风水,难道连底下有墓地都能看到?许七安看向钟璃。 “大墓被人掘开了,阴秽之气冲霄。”钟璃眼里闪着清光,一边观测地势,一边说道: “状如莲花,主峰朝东,接纳紫气,背面是一条河,想必地底会有暗流,底部得黑水滋养,是三花聚顶地势。如果山中再有铁矿,那便五行俱全了。” 五行俱全了吗?许七安心想,嘴里问道:“所以?” “能选中这种风水宝地,墓中之人绝非凡俗。”钟璃说。 “其实我挺好奇的,除术士之外,其他体系都不懂风水,那么,这墓是谁选的?”许七安挠头。 钟璃有问必答,“除术士外,巫师略通风水,道门也懂一些。” 术士脱胎于巫师体系,巫师懂一点皮毛,倒是可以理解道门也懂风水?许七安忍不住看向金莲道长。 金莲道长摇头:“地宗不学这种东西,天宗和人宗倒是倒是有所涉猎。准确的说,天宗是因为修行到高深境界,与天地同化,感应万物,因此自带这种能力。 “人宗修行,业火缠身,需依附帝王,所以是主动研究风水这方面。不过没有术士精通。” 院长赵守和我说过,与气运相关的事物有三种:儒家、术士、朝廷!人宗修行也要依附帝王,可为什么不在此列?许七安心想。 钟璃继续说道:“此墓中或有异宝,但也伴随着大凶。” 她直勾勾的盯着南边,又向往又忌惮。 许七安和天地会的几位成员交换了个眼神,金莲道长摇头道:“先找人吧,下墓以后再说。” 找到五号就回京城,就当没有这回事。 恒远看了眼钟璃,颔首道:“逝者已矣,没必要再去打扰人家。” 楚元缜表示很赞,“而且我们准备也不充分,下墓之事从长计议。” 大家的求生欲都好强,都是让人心安的队友,没有事逼和事精,真好许七安欣慰极了。 至于如何找人,众人商议了一番,绝对从三个方面入手。 一,许七安利用打更人的身份,调动官府的官差、乡镇民兵搜索。 二,金莲道长和楚元缜可以御剑(物)飞行,负责主城周围的镇子和村落。 三,恒远大师在城中找江湖人士、市井百姓打听情况。 “五号是南疆人,外貌特征明显,长的可爱娇俏,只要见过,应该都会记得。”金莲道长说道。 长的可爱娇俏许七安从荷包里掏出一把碎银,递给恒远大师:“找人打听情况,最好的办法是银子,其次是拳头,恒远大师可以双管齐下。” 襄州的下辖八个州,十十六个郡县,襄城是主城,有人口五十万余,虽无法与京城想必,但也算一等一的大城。 天刚亮,许七安便带着钟璃进了城,街上除了谋生的摊位,以及早起赶工的手艺人,普通百姓还没下床。 倒是青楼和勾栏这些娱乐场所,早早的就开门了。 嫖客们打着哈欠出来,在微冷的晨风中打了个哆嗦,各自散去。 不知道襄城的勾栏和京城比起来如何,这小曲好不好听,女子水灵不水灵许七安逮着路人问了府衙方向,郎心如铁的把青楼和勾栏抛在身后。 进了府衙,凭借银锣的腰牌,见到了襄州知府。 知府姓李,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一个,客客气气的接待许七安。 许七安喝着茶,道:“本官要找一个来自南疆的女子,很年轻,貌美如花,外貌特征很容易辨认。希望李知府发动人手去搜寻。 “一有消息,就在城门口发布公告,本官看到后,自然就会寻来。” 李知府颔首:“许大人放心,本官一定照办。” 许七安这才满意的喝一口茶,继续问道:“襄城地界,近来有发生什么异常?或者,有古怪人物在附近战斗。” 李知府想了想,摇头道:“没有。” 等许七安走后,李知府喊来同知,将事情转述于他。 “这不是大海捞针么,虽说南疆人士外貌特征明显,但襄城那么大,如何找啊。” 同知一听是件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,有心推脱。 李知府摆摆手:“京城来的银锣,不能拒绝,你就敷衍一下便成。” 说完,他忽然眉头一皱,道:“银锣许七安总觉得这个名字和称呼颇为耳熟。你去把昨日朝廷发来的邸报取来。” 昨日府衙收到一份朝廷发过来的邸报,说是司天监与西域佛门斗法大胜,吩咐各州各府将此事张贴出去,广而告之。 邸报送来后,李知府定睛一看,凝视着一行字久久不语:银锣许七安代司天监斗法。 真是这尊大神来了啊李知府看向同知,沉声道:“这件事,你立刻去办,务必要尽心尽力。” 他指头点了点邸报,“刚才离开那位银锣,就是邸报上的大人物。” “下官一定竭尽全力。”同知连连点头。 日头渐高,许七安带着钟璃在城里转了几圈,专挑一个江湖人士打听,但一无所获。 “按理说,如果五号真的遭遇了地宗的妖道,她恐怕凶多吉少,或者被抓住了 “金莲道长带我们来寻人,这不是大海捞针么。除非他认为五号能在地宗妖道手中逃脱。 “这才带我们过来,循着蛛丝马迹找五号。这样的话,襄城地界内,必定留下战斗痕迹,而根据我在府衙打探到的情况,如果有人目睹过那般激烈的战斗,早就报官了,府衙不可能不知道。 “当然,不排除李知府隐瞒不报的可能,可我在城中打探了许久,并没有听说奇闻异事,要知道,百姓的嘴是信息传播最快的渠道果然还是勾栏听曲去吧。” 心里想着,许七安便带钟璃进了勾栏。 “打探了大半天,饥渴难耐,我们进去休息片刻,喝点水吃些东西。”许七安这般解释。 钟璃犹豫一下,顺从的跟了进去。 勾栏里的青衣小厮,热情的迎上来,引着许七安和钟璃往大堂走。 “挑二楼上好的雅间,准备酒菜瓜果。” 许七安屈指弹出一粒碎银,语气熟练的就仿佛来到熟悉的会所,对妈妈桑说:老包间,让2号和5号过来,晚上我带她俩出台。 青衣小厮打量了钟璃几眼,露出暧昧笑容:“那客官楼上请。” 一般来说,像这样带着女人进勾栏的,都是纯粹的听曲看戏。但也有例外的,就是喜欢把外头的女人带来勾栏玩。 这种女人大多来路不正,不好带回家里,才选择了勾栏。 这位客官看着俊俏非凡,没想到喜欢这种不修边幅的女子青衣小厮心里嘀咕,腿脚却很利索,领着许七安上了二楼,推开一间雅室。 “你们要找的是谁?”钟璃一边吃菜,一边小声询问。 “是一个隐秘组织里的成员,那个组织是地宗的金莲道长创建的。” 许七安并不怕工具人把自己的透露出去。 钟璃小口小口的咀嚼,许七安依旧看不到她的脸,只能看见吃东西时,露出红润的小嘴,唇形还挺漂亮。 “他的元神是残缺的。”钟璃突然说。 钟璃没有回答,而是说道:“与你在教坊司的相好一样,元神与肉身并不契合。” 沉默了很久,许七安点点头,以正常的语气“哦”了一声。 “你们手里的那件法宝是地书?”钟璃又问。 “地书是远古至宝,据说可以追溯远古人皇时代,是一件得天地造化的法宝,但后来碎了。”钟璃说。 “怎么碎的?”许七安来了兴趣。 “我听监正老师说过,他猜测,嗯,应该是道尊打碎的。”钟璃抿了一口酒,解释道: “司天监有一本法宝图录,专门收录了九州的法宝信息,是监正老师亲手修的。” 这件法宝很重要,关乎金莲道长清理门户的计划,如果落入地宗妖道手里,后果不堪设想,毕竟谁也没把握从一位二品道首手中抢夺地书碎片。 道长肯定急爆了,但没有在我们面前表现出来许七安暗暗心想。 脚下踩着纸鹤,金莲道长脸色沉重的掠过下方大地,许七安猜的没错,他确实有些着急。 五号不回传书时,他已经有不好的预感,等到地书碎片失去联系,金莲道长便知出问题了。 谁能料到五号运气竟如此糟糕,她修为不弱的,纵使遇到地宗的妖道,打不过也能逃 有了紫莲的教训,地宗妖道必定不会像之前那样,持着地书碎片挨个寻找持有者们。 碎片无法集齐的话,他的大计便失败了一半。 现在,只能祈祷五号没有落入地宗之手,这样还可以把小丫头救下来。至于地书碎片 金莲道长内心长叹,露出苦涩笑容。 另一边,楚元缜踏着飞剑滑行,速度极快,以他的目力,只要扫过一眼,哪里发生过战斗,就能一清二楚的看见。 “如果地书碎片找不回来,那么好不容易恢复正常传书的天地会,又得静静蛰伏,不敢出声了。 “这样既不利于彼此交换情报,也会让产生一定感情的成员慢慢疏离,最重要的是,金莲道长的计划很难成功。而我们答应过帮他清理门户,变相的提高了风险。” 这时,地书碎片的持有者们同时悸动。 【二:我打算去一趟江州,调查一个案子,而后再去京城,沿途铲奸除恶。嗯,天人之争延期几日吧,殿试过后,我会来京的。】 殿试过后,那就是二十天以后,不算太晚楚元缜其实心里隐约有个猜测,李妙真要突破了,所以才一拖再拖。 “这说明她对天人之争并没有太大的把我,对我而言是好事。可如果她顺利突破四品,那必定是生死之争,无法避免。” 【六:五号出事了,她在襄州消失不见,金莲道长失去了地书碎片之间的感应,极有可能被地宗的妖道抓走了。】 静默了十几秒,二号的传书过来了,大段大段的: 【确定是被地宗妖道抓走了吗,襄州是吧,金莲道长也在襄州?我立刻过来,一起寻找五号。她失踪好些天了,金莲道长有找到线索吗?这姑娘怎么那么倒霉?南疆蛊族的长辈脑子怎么长的。 一个涉世不深的丫头远赴他国,竟然不派人保护,蛮族就是蛮族】 二号老妈子似的喋喋不休,任谁都听出了她的急切。 【一:如果是在襄州遭遇了地宗妖道,那么势必发生战斗,寻找当地官府帮忙吧。】 这时,金莲道长传书了:【二号,你不必过来,没有意义。四号和六号也在襄州。】 几秒后,金莲道长又一次传书:【尽人事,听天命。】 任谁都能从字里行间看出道长的无奈,一时间,天地会众人心里沉甸甸的。既有法宝落入妖道手中的担忧,也为五号生命安全忧心。 “咦,道长居然没提我,看来“猫道”这个身份确实让他很忌惮,就说嘛,人不能又怪癖,有了怪癖还让人知道,那就是活生生的把柄。”许七安嘿嘿一笑。 接着,他看向钟璃,“吃饱了吗?” “我有个大胆的想法。”许七安旋即开口。 “我建议你藏好大胆的想法。”钟璃警惕道。 几分钟后,战战兢兢的司天监五师姐,被许七安拉到大街上。 “你随便指一条明路,用你预言师的能力,我觉得或许能让我们找到线索。” “按照我的经验,即使有了线索,最终也会让事情走向更糟糕的结局。”钟璃提醒道。 阳光洒在她身上,秀发闪烁着七彩的光,她其实挺干净的,就是不修边幅,让人错以为是脏丫头。 “可是你别忘了,我是有大气运的人,能抵消你的部分厄运。” 钟璃被他说服了,本身就是乖巧的女子,缺乏一些主见。 她低下头,瞳孔里凸显出清光凝固的古怪纹路,几秒后,略显空洞的声音传来:“往南走三里,会有我们想要的线索,青色衣衫男人惶恐不安” “预言师每日只能预测一次,而后厄运会升级成天谴。若没有大气运,或特殊法阵庇佑,我活不过两个时辰。” 预言师本身就厄运缠身,泄露天机后,就直接遭天谴了?联系监正的做事风格,感觉这个术士这个体系简直是天生的阴谋家,暗中布局的老银币许七安心里吐槽的同时,背起钟璃。 小姐姐还挺有料的!后背传来的触感,以及丰满柔软的手感,让他心里补充了一句。 三里路,走到不太平,许七安遭遇了一次当街纵马的冲撞,两次马车突然的失控,以及一位江湖人士把钟璃错认成自己跟野男人私奔的妻子,含怒下杀手。 三里路怎么走出了西天取经的感觉?我的天,这女人有毒吧许七安心里吐槽。 “对不起,是我连累了你。”钟璃说。 “都小意思啦,我许七安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,绝对没有怪你。”许七安说。 “我,我会望气术的”她小声道。 许七安假装没听见,环顾四周,看见路边有一位穿青色衣衫的男子,他盘膝而坐,身前放着一块牌子,上面写着: “江湖救急,诚意要求七品以上高手相助,重金回报,非诚勿扰。” 这浓浓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许七安靠拢过去,盯着青衣男子看了片刻,道:“兄台,遇到什么麻烦了?” 青衫男子面沉似水,看他一眼,没搭理,指了指木牌。 许七安刚想说话,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厉喝:“狗贼,你杀我全家,我今日要你血债血偿。” 回头看去,是一名魁梧的江湖客,手持一把钢刀,怒气冲冲的奔了过来。 青衫男子脸色一变,喊道:“小心。” 岂料许七安躲都不躲,任由钢刀看在头上,“叮”的锐响中,钢刀卷刃。 青衫男子瞪大了眼睛,颤声道:“六,六品?!” 满目凶光的江湖客也惊醒过来,发现自己认错了,砍了一个六品的铜皮铁骨,吓的脸色发白。 连忙跪地磕头:“大侠饶命,大侠饶命,小的认错人了,小的有眼不识泰山。” 许七安一脚把他踢飞,然后看着青衫男子,“我这点微末伎俩,够不够帮忙?” 青衫男子狂喜,满脸激动:“请大侠帮忙救人,报酬好说,报酬好说。” 他怀疑自己在做梦,竟能遇到一位六品的武者,天上掉馅饼也不过如此。 “大侠,我们换个地方说话。”青衫男子说着。 换个地方就会遇到别的麻烦,还是待在原地吧许七安突然明白钟璃为什么不从坑里爬出来了。 遇到情况不明的危机,留在原地等待救援是最好的选择,真是熟练的让人心疼啊。 “行,行吧”青衫男子也只能照做,咳嗽一声,压低嗓音:“在下叫钱友,是后土帮的舵主。” 好名字!许七安疑惑道:“后土帮?” 青衫男子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解释道:“我们的活计是挖掘一些古代遗迹、墓穴,让里面的物件重见天日。” 哦哦,盗墓贼,不对,摸金校尉!许七安恍然大悟。 钱友紧盯着许七安观察,见他没有反感后,继续道:“大概在去年的年尾,我们帮的客卿发现襄城外有一片风水宝地,底下极有可能藏着大墓。 “挖掘之后,发现果然如此。但我们的副帮主说,墓穴里污秽之气甚是恐怖,怕有邪物,光是我们后土帮搞不定” “等等!”许七安喊停,盯着他,质问道:“你们副帮主如何得知墓穴污秽之气甚是恐怖?” 钱友骄傲的挺了挺胸膛,“我们后土帮的这位副帮主是术士,江湖上罕见的术士。” 术士?!许七安愕然的看向钟璃,见她脸色未变,恍然间想起以前在天地会内部询问过,术士体系虽只有六百年的时间,但六百年只是对比其他体系,显得短暂。 整个大奉的国运目前也就六百年而已。 除了司天监之外,九州是有野生术士存在的。 果然,对野生术士而言,七品差不多到极限了,六品炼金术师需要依附王朝,得到百姓的“好评”反馈,这是普通术士很难具备的条件。 “我们准备了足足三个月,四处招揽高手,准备工具,其中包括至刚至阳的物品,克制墓的阴秽之气。直到近期才准备妥当,带人下墓,结果” 钱友有些慢慢苍白,眼里浮现焦虑和担忧: “结果帮主他们再也没有回来,我知道他们必然出现了意外。奈何本领低微,无能为力,只能继续招揽高手,援救他们。” 那座墓看起来大凶啊,能让这群专业人士阴沟里翻船嗯,官府通常是不会管这些破事的,甚至还会把他抓起来,因此才在这里“摆摊”求助等等! 许七安心里一动,连声问道:“你刚才说招揽高手,嗯,有没有招揽到一位南疆的姑娘,修为很不错的样子。” 钱友疑惑的看了他一眼:“大侠怎么知道?确实有一位南疆来的姑娘,力大无穷,从南疆千里迢迢而来,缺了盘缠,饿了三天三夜。 “帮主请她大吃一顿,承诺带她去京城,路上管吃管住,她便答应下墓帮我们。” 原来如此,难怪钟璃的预言指向这位老哥原来五号不是被抓走了,是下墓倒斗出了意外可为什么地书碎片会被屏蔽? 为了一口饭和一点盘缠,这个傻妞竟然就跟人下墓了,这就是所谓的兽人永不为奴,除非包吃包住? 见他久久不语,钱友忙说道:“墓中有大宝贝,只要大侠肯帮忙,不但可以得到墓中宝贝,我们后土帮还会重金答谢。” 许七安看了他一眼:“既然走投无路,其实报官更稳妥。” “报官的话,小人第一个被抓,官差也不会急匆匆的去救人,并不稳妥。”钱友连连摇头。 “这个任务我接了。”许七安颔首。 半个时辰后,钱友随着这位六品的强大武夫出了城,去的并不是南边山脉,而是北边。 钱友几次提醒走错方向,他也不理,只是淡淡解释说:找几个朋友相助。 一路上,钱友从信心满满,到战战兢兢原因是,这位六品高手实在太倒霉了。 一会儿被马车冲撞,一会儿被人误认为仇人,一会儿被官差误认为江洋大盗、通缉要犯。 “这不会是天煞孤星吧,这种人下墓真的没问题么,不会人没救成,反而连累到帮主他们吧” “你到远处等待,尽量远些,捂住耳朵。”许七安吩咐道。 钱友应了一声,闪身进入林子,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 这人虽然实力强大,但他实在太倒霉了,倒霉的连我都看出问题来回城之后,换个地方摆摊吧帮主你们一定要撑住,我一定想办法找来救兵。 钱友心情沉重,突然,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,滚滚音波震的密林抖动。 他眼前一黑,气血翻涌,耳鸣阵阵,立刻捂住耳朵蹲下。 过了好几分钟,他才缓过劲来,拍了拍疼痛的耳朵。 这时,听力尚未恢复的他,隐约听见尖锐的呼啸声,忍不住抬头看去,一道剑光破空而来,剑身站着一位青衫男子。 另一个方向,一只纸鹤振翅而来,鹤身盘坐一位老道士。 而他们,很有目的性的朝倒霉的六品高手汇聚。 他没想到路边偶遇的高手,不但自身是五品,竟还有能飞天遁地的朋友。简直是捡到宝了。 有这几位高手相助,何愁救不了帮主和兄弟们。 回去,得回去,立刻回去,抱住这根大腿,打死不放! 地书碎片不能用,不然会暴露我身份,还好嗓门比较大,通讯全靠吼许七安望着疾速赶来的金莲道长和楚元缜,说道: “恒远大师还在城里,道长,你通知他一下。” 金莲道长从纸鹤背跃下,边取出地书碎片,边急切问道:“你是不是发现什么线索了。” “有一个好消息,一个坏消息。”许七安沉吟道:“好消息是,我知道您那位小友身在何处。她不是被地宗的妖道抓住,而是遇到了其他麻烦。” “什么麻烦?”金莲道长连声追问。 这时候,恒远大师赶来了,他在城中听见了隐约的狮子吼,知道可能是许七安在联络众人。 碍于城中百姓众人,不方便展示速度,耐着性子出城,才发力狂奔。 得知许七安有了五号的线索,恒远双手合十,庆幸的念诵佛号,而后,期待的看着许七安。 “她还在襄城地界,并没有遭遇地宗妖道。”许七安指着南边,沉声道:“她下墓了。” 这个答案委实超出了三人的预料,愣了半天。 许七安遥遥看见钱友返回,脸色兴奋,连滚带爬,笑道:“正好,道长可以亲自盘问。” 一番询问后,金莲道长三人再无疑惑,接受了五号下墓的事实。 “道长,如果五号在墓中,那么地书碎片被屏蔽是怎么回事?”楚元缜皱眉。 “除了地宗秘法能封印地书碎片,其他手段也可以,只是比较苛刻。”金莲道长目光南眺,眯着眼: “墓中必有大阵,屏蔽了地书碎片,让她无法接受到我们的传书。” 原来是没信号了许七安心说。随后,他捕捉到了一个细节,墓中有大阵,而众所周知,司天监是专业玩阵法的。 “事不宜迟,我们赶紧下去吧。”金莲道长迫不及待。 许七安摇头:“我刚才还说过,有一个坏消息。” 迎着他们的目光,许七安脸色严肃:“钟璃为了寻找线索,使用了预言的能力,而今处在遭天谴的状态。” 略显沉默的气氛中,金莲道长缓缓道:“既然知道了五号的下落,那,那也不急于一时,贫道觉得,咱们不妨稍作休整,明日再下墓。” 恒远大师双手合十:“贫僧也是这般认为的。” 大家的求生欲都好强,都是让人心安的队友,没有事逼和事精,真好许七安欣慰极了。 而后,他愣了愣,心说这句话如此熟悉,好像刚刚说过似的。 另外,感谢大家为小母马的笔芯和送礼。真是群好读者,让人心情复杂极了。详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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